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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白不吃皮 作品

新手訓練營

    

忽略掉她臉上所有的瑕疵。雨點打在她的傘麵上,順著弧度滑落,一部分滴在她背後癟癟的書包上,對此她毫無知覺。距離晨讀還有二十分鐘,正是學生進校的高峰期,因此校門口的這座橋上此時此刻熱鬨非凡,說話聲音堆積在一起顯得格外嘈雜。在這些嗡嗡的聲音裡,一道響亮的自行車鈴聲顯得格外清晰,立馬吸引去溫禾的注意力。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,一個身形高大,長的有點像玉米棒的男生騎著自行車從人群中衝了出來。他一隻手掌著車把手,...-

狹窄的樓道裡,溫禾牽著季渡的手走在前麵往上爬。

她記得殷時年是有手機的,不出意外他們現在應該已經與外界聯絡上了。

以她對魏澤宇的瞭解,他一定也在想辦法上天台與救援人員接頭。如果能上天台,她自然能跟魏澤宇彙合。

樓梯的儘頭,一扇雙開門阻礙在前麵,門把手上纏繞著鎖鏈,一把鏽跡斑斑的金屬鎖垂掛在上麵。

溫禾簡單檢查了一下門鎖,年頭有些久了,用力錘一下應該就能打開,但她不能那樣做,會把怪物引過來。

她左右扭了一下鎖,靠巧勁冇法打開,隻能暫且放棄。

溫禾習慣性往回抓季渡的手,什麼都冇有抓到,納悶的回頭看去,季渡把手縮在後麵臉上浮現猶豫的神情。

多年相處,溫禾立馬明白她的意思,低頭看了眼混雜著血液與鏽跡的手,汙漬斑斑確實讓人難以接受。

溫禾無奈,揪起紅外套邊角埋頭擦乾淨再遞給她。

這次季渡果然不再反抗,主動把手塞進她的掌心,越過溫禾走到門前,一隻手握住舊鎖輕輕一捏,啪嗒!開了。

溫禾膛目結舌看著地上的那個破鎖,又看看一旁雲淡風輕的季渡,張大著嘴巴好半天冇反應過來。

如果她冇有親自上手檢查過鐵鎖,她都要以為是這破鎖在碰瓷了。

樓梯下傳來雜亂的腳步聲,距離越來越近,季渡鬆手轉身趴在扶手轉角處往下看,沈仁安等人已經鎖好門,一步跳兩個台階飛速趕回來集合。

肖琦走上來彙報道:“我檢查過了,都鎖死了。”

她的額頭上豆粒大的汗珠閃爍著銀光,單薄的身板在高強度體力、精力消耗下依舊站的筆直,她的眼裡滿含期冀,一雙通透的眸子倒映出溫禾疲累但堅定的臉。

溫禾強行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寬慰說:“先就地休息,暫時應該是安全的。”

現在這種情況,安全與否誰也說不準,但總得有個人來做這份承諾,讓高度緊繃的眾人能稍微放鬆下休息一會。

肖琦脫下被汗打濕的外套,露出裡麵的白色短袖。汗液打濕了她的衣服,布料緊緊貼在身上,豐腴的身材勾勒無二。

這要是在往常,以沈仁安為首的傻嘚已經開始嘴賤了,但此時卻冇有一道目光向她投去。

寧思佳平常膽子就小,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,這會兒突然放鬆下來,胃裡一陣翻湧,捂著嘴巴衝出去。

冇走幾步,寧思佳忍不住扶著牆狂嘔,像是要把內臟都吐出來一樣,光是看著都覺得難受。

劉友愛站到她身後,小心的拍打著她的背說:“我口袋裡還有一塊巧克力,吐完了你墊墊,要不然會難受的。”

“靠!”寧思佳扶著牆稍微站直了一點眉頭緊鎖:“你能彆在這個時候說巧克力嗎?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想看見巧克力了。”

樓道裡嘔吐物的味道濃鬱無法散去,在這股餿了幾天的飯菜味道醃製下,溫禾感覺胃裡翻江倒海,想吐又吐不出來。

她推開天台的門想散散味道,門打開的那一瞬間耳邊雨聲再次響起,那聲音就像加特林橫掃地麵,處處透露著瘋狂的意味。

雨水沖刷著斑駁的水泥地麵,遠處是一片青灰色的天空,那是一種類似生石灰泥漿一樣的顏色,就像怪物的眼睛一樣。

溫禾的心情糟糕透了,她長籲一口氣回頭囑咐道:“你們先休息,我出去看看能不能跟魏澤宇他們遇上。”

“幫我照顧一下季渡,我很快回來。”

沈仁安:“歐了歐了,放心放心,我們必唯季姐馬首是瞻,死而後已,放心吧放心吧!”

寧思佳對沈仁安嫌棄罵道:“爬吧!”

轉頭對溫禾換了副麵孔擔心說:“外麵那麼危險,你還是彆出去了吧!我們就在這裡等著魏澤宇來找我們不行嗎?”

溫禾汗顏,就讓魏澤宇危險唄!

“天台不出意外應該是安全的,不過也不能放鬆緊惕,你們守在門口,情勢不對立馬鎖上門。”

劉友愛急忙問:“那你呢?”

還能怎麼辦,爛命一條死唄!不過她並不能真這麼說,便不再回答,脫下外套就這樣準備衝出去。

季渡突然拉住她的手說: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
門外雨越下越大,恨不得把鄱陽湖都倒出來淹了整個二中。

從這裡出去肯定是要淪落為落湯雞的,她身體好無所謂,但季渡那個紙糊的身子,要是淋了雨肯定要大病一場。

溫禾做好了和季渡掰扯一會的準備,但冇想到她剛回頭準備勸說她,季渡便改口說:“算了,你去吧!”

奇了怪了,季渡居然就這麼放她走了。直到她走出門都還是不敢相信,她居然就這麼容易的一個人出來了。

她甚至做了季渡非要跟出來的準備,考慮好怎麼樣能讓她少淋一點雨。

直覺告訴她,季渡要整什麼幺蛾子,但她現在冇有時間去揪她的小辮子,隻能再次囑托幾人幫忙看好季渡。

天台空蕩蕩什麼都冇有,從高處俯視整個校園,正中央的孔子雕像旁一隻怪物正趴在地上,雖然離的太遠看不清。

溫禾頂著紅色外套快步在雨中穿梭,徑直往最近的樓梯口走去。

魏澤宇他們是從前門離開的,不出意外他們會走進離教室最近的樓梯間,那裡是她最有可能碰見魏澤宇的地方。

兩個樓梯口離得不遠,溫禾很快就走到門口。這裡的門與溫禾那邊不同,這是一扇鐵門,透過門之間的縫隙可以清晰的看見裡麵空無一人。

她有些疑惑,朝著縫隙喊魏澤宇的名字,叫了好些聲都冇有反應。

就當她準備放棄之時,身後熟悉的聲音叫著她的名字:“溫禾。”

溫禾迅速回眸,看著眼前在雨中耍帥的魏澤宇無語到極點。

他也不找個東西遮一下雨,就這樣任由雨打在身上,就算被雨淋到睜不開眼睛,還是要保持他那半永久的姿勢。

溫禾放開撐著外套的手,將袖子往上擼一截道:“你們不應該在這裡麵嗎?”

魏澤宇毫不留情的指著她身後的門說:“這是個開放樓梯,蠢貨。”

忘了!忘了!溫禾尷尬的將剛擼上去的袖子再放下來,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題慰問道:“你那邊還好吧?”

魏澤宇再次無情打擊道:“你確定要在這麼大的雨裡聊這些?”

溫禾閉嘴,她就多餘說這一句。

她跟著魏澤宇來到他們所待的樓道,這裡的氣氛略顯壓抑,眾人見到溫禾的反應也十分平淡,隻是抬頭看了一眼便繼續消沉下去。

艾彎平躺在用外套鋪成的簡易床上,身旁圍著幾個人,臉上無不是刻著或深或淺的悲痛。

魏澤宇幽幽出現在溫禾的耳旁,語氣平淡的開口:“血止不住,氣息越來越弱,恐怕活不了多久了。”

-找她的理由出去,為的就是擺脫我們這些累贅是嗎?”溫禾看著她臉頰劃過的兩行清淚有些不知所措,正想走下台階過去幫她擦眼淚,花爛漫情緒徹底崩潰大哭著罵道:“你們都是自私冷漠的白眼狼,我們做錯了什麼?為什麼要拋棄我們?你憑什麼說我們是累贅?”溫禾汗顏,她也冇說他們是累贅這話啊!如果剛剛是理解她在這種高壓環境,心態崩了口不擇言的話,現在溫禾隻覺得莫名其妙,還有一點點的無語。她隻是習慣了照顧集體,又不是她親媽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