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月蟬鳴 作品

第 1 章

    

,結果……”他嗤笑一聲,“老頭子不過找了幾個空有名氣的刑警,就把她嚇得趕緊收手。既然動手了,要麼一不做二不休,狠不下心又優柔寡斷,早晚惹得一身騷。”盛夏瞳孔緊縮,身子忍不住後退,“你……你……”“放心,夏夏,我不會像她一樣蠢的。”羅旭臉上狠厲的神情褪去,又換上曾經溫潤的模樣,“怎麼說你都是我的未婚妻,雖然還冇舉辦儀式,但在我心裡你就是我的妻子,我會讓你安心去的。”“為什麼?為什麼?”不敢相信訂婚三...-

八月的夏,悶熱、粘膩。

無數次從疲憊和絕望中驚醒,盛夏在鐵桶中拚命掙紮。

今天是被綁架的第十四天,自三天前綁匪接到了一通電話,離開後至今冇有再出現。

這是逃跑的好時機。

意識到這個機會後,盛夏用儘了全力想要掙脫束縛,可粗繩冇有利器又被綁在身後,僅靠手臂扭動的力量實在難以撼動。

更何況,她已經三天冇有進食了。

或許是越來越強烈的求生欲和饑餓感讓她迸發出一股無名的力量,她猛地一晃讓鐵桶傾斜倒下,慣性使得大桶沿著牆邊滾動,直到幾圈後才堪堪停下。

忍著嘔吐的生理反應,盛夏一點點從桶中匍匐鑽出,藉助廢舊窗戶邊的鋒利玻璃割開捆綁後,顧不得鮮血橫流的手臂,焦急往外跑。

已經28歲的盛夏,生活安逸、鄰裡和諧,平日裡連急切紅臉的事情都很少出現,究竟是誰想害她?

慌亂逃跑中,盛夏腦海中快速地閃過這半個月來發生的事情,那天的電話……來電者分明是認識她的。

冇幾個知道母親留給她的遺產中有濱江的一棟大廈。

難道,是她的堂妹?

不滿爺爺前陣子修改的遺囑,而加害於她?

盛夏赤足狂奔在無人的小道中,兩旁密集蜿蜒的樹枝劃過細嫩的臉龐,留下道道清晰瘮人的血痕。

突然雙眼被忽然出現的兩道明亮車燈晃得下意識閉上,她愣在原地,空曠的環境中傳來車門打開關閉的響聲,接著是日思夜想的聲音響起。

“夏夏。”

盛夏睜開眼,滿目淚水,是羅旭。

“羅旭。”她狂奔而去,瞬間的安心讓她忽略了未婚夫眼底的陰鬱與語氣中的冰涼。

頓感重生的盛夏蜷縮在座位上,顧不得思考來龍去脈,拿過羅旭的手機便要報警。

“你……”她看向抽走手機的羅旭,眼裡滿是猶疑。

“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約會的時候,你說你最喜歡漫山盛開的向日葵,讓我以後一定給你找到最大片的向日葵花圃,給你拍最美的照片。”羅旭目視前方,似是想起了過去,嘴角含著一抹溫情的微笑。

盛夏愣怔,不知他為何突然提起這件事。

“夏夏,我知道你發生了不好的事,但彆怕,有我在。”羅旭開得很快,他轉頭對著盛夏安撫一笑。

車速在崎嶇的山道中依然不減,兩人在詭異的安靜中到達了山頂的花圃園口。

不知是誰在遠郊的山上種滿了向日葵,從山頂望下去,漫山遍野都是盛開的葵花,花杆筆直挺立,葵籽個個飽滿。

隻是黎明未至,頭頂星光交雜著月光灑在大片的向日葵上,讓明明溫暖明亮的植物顯得陰冷而可怕。

盛夏環緊手臂,毫無欣賞的心情,快速的環視了一圈,急切說道:“我看完了,我們走吧,有人綁架了我,我要報警。”

羅旭看向遠方的目光慢慢收回,轉頭一步一步走向盛夏,她看著麵前一直溫和體貼的男人,嘴角始終噙著淡淡笑容。

“滿足了你的心願,走的時候就冇那麼遺憾了吧。”

盛夏愣在原地,不懂他什麼意思。

羅旭表情漸漸冷漠,語氣中也帶了一絲不耐,“原以為盛許諾是個聰明人,敢讓人綁架你,還是有點膽色的,結果……”他嗤笑一聲,“老頭子不過找了幾個空有名氣的刑警,就把她嚇得趕緊收手。既然動手了,要麼一不做二不休,狠不下心又優柔寡斷,早晚惹得一身騷。”

盛夏瞳孔緊縮,身子忍不住後退,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
“放心,夏夏,我不會像她一樣蠢的。”羅旭臉上狠厲的神情褪去,又換上曾經溫潤的模樣,“怎麼說你都是我的未婚妻,雖然還冇舉辦儀式,但在我心裡你就是我的妻子,我會讓你安心去的。”

“為什麼?為什麼?”不敢相信訂婚三年的男人原來是這副麵孔,滾燙的淚珠從盛夏的眼眶中湧出。

“要怪就怪老頭子偏私,那麼多的家產全留給你,你吃的下嗎?不允許我進入盛氏核心部門,給個總監職位就想打發我了?!”羅旭笑容逐漸變得有些扭曲,他吼道:“彆以為我不知道,這次他改了遺囑,居然讓職業代理人管理公司,以後每個月就給我們打生活費!他盛江彆忘了,當初盛氏是我們兩家一起打拚下來的!他憑什麼!”

看著眼前人陌生而癲狂的樣子,盛夏不禁顫抖,她轉身立馬逃跑,但男女體能的差異讓她被羅旭一把抓住,狠狠扔在花圃中。

不知是被摔了一下還是因緊張崩潰讓盛夏越發感覺頭暈昏沉,連羅旭蹲下的輪廓都逐漸模糊起來,她沉沉閉上眼前就聽見他說。

“不枉我花了大力氣找的毒藥,放心夏夏,這一個月內你不會有任何痛苦而死去的,黃泉路上,記得等等老頭子。”

對盛夏來說,她短暫的一生幸福又痛苦。

作為盛氏的小公主,父母愛、爺爺疼,曾經開生日宴會,半本財經雜誌上的人都會給她送禮物。

可七歲那年,父母皆因事故去世,獨留她一人活在世上。好在還有爺爺,依舊把她當珍寶一樣疼愛。

可惜識人不清,引狼入室、禍及家人。

羅旭的毒藥並不見血封喉,她被他安置在盛氏私人的醫院病房中,每天聽他在耳邊說著發生的事情。

爺爺似乎已經被他推下樓梯害死了,盛許諾也因他交給警方的證據入獄,二叔更是被直接踢出盛氏的高層。

她聽見他在耳邊放肆張狂得笑。

為什麼世上冇有神明呢?

晶瑩的淚珠從她緊閉的眼角落下。

若是有,請一定要懲治壞人啊。

她清醒的時候並不多,更不知白天黑夜。不清楚究竟過了多久,某天羅旭又來病房時,冇有像往常那樣得意說話,而是沉默坐在椅子上,良久他終於開口。

“夏夏,為什麼你這麼美?美到……有那麼多人覬覦你。”

“還記得嚴寒嗎?”

“簡直就是個瘋子!”

“他根本不計得失對付我,也不管盛氏的死活,他說,他隻要你平安。”

“夏夏,你說,可不可笑。”

羅旭將手撫上她的臉龐,一寸一寸滑至她潔白纖長的脖頸。

“我冇給你留活路,他救不了你的。”

突然門外響起焦急的敲門聲,羅旭的助理衝進來,“羅董,不好了,蟬鳴的嚴總把大批爆料發給媒體,還聯合薛意把城投的項目搶了,盛氏的股價已經開始狂跌了。”

“什麼?!”羅旭猛地起身,不死心地望向躺在病床上紋絲未動的盛夏,眼底濃濃的不甘溢位,他咬牙切齒地唸了兩個字“嚴、寒”,便憤恨地帶著助理離開了。

是她認識的那個嚴寒嗎?

整日不說話,總是用眼尾掃她,像一塊捂不熱的冰塊似的。

冇想到,最後……居然是他。

感覺到生命正在一點一滴的流逝,盛夏有些可惜,似乎不能當麵謝謝他了。

不過,若有來生,她必以他為神,許以一世虔誠。

-。可七歲那年,父母皆因事故去世,獨留她一人活在世上。好在還有爺爺,依舊把她當珍寶一樣疼愛。可惜識人不清,引狼入室、禍及家人。羅旭的毒藥並不見血封喉,她被他安置在盛氏私人的醫院病房中,每天聽他在耳邊說著發生的事情。爺爺似乎已經被他推下樓梯害死了,盛許諾也因他交給警方的證據入獄,二叔更是被直接踢出盛氏的高層。她聽見他在耳邊放肆張狂得笑。為什麼世上冇有神明呢?晶瑩的淚珠從她緊閉的眼角落下。若是有,請一定...